2019年6月,一则离婚的消息,把沉寂了一段日子的曹云金,又拽到了大众面前。
娱乐圈的明星分分合合挺正常,但他们家却闹上了热搜。原因是曹云金和前妻唐菀的孩子刚满一岁,唐菀哺乳期结束都没过多久,不少网友从中嗅出了异样的气息。
两年前,他俩奉子成婚,公布婚讯没俩月,孩子就呱呱落地。就在上个月,夫妻还一起同框上过《我家那小子2》。因为在节目中抱怨夫妻各花各的,但“只要花了大钱都是我的”,曹云金被扣上了“抠门”的帽子。
之后,曹的经纪人一句“二人结婚以来一直都是男方在养家,女方无收入”,更是把曹云金钉在了“渣男”的耻辱柱上——毕竟,从时间方面推算,唐菀结婚之后一直处于哺乳期,误工没收入都是理所当然的事。
看上去,这次风波又是钱的问题。很多人因此联想到了另外一桩往事。
九年前,身为德云社台柱子的曹云金和师父郭德纲闹掰,几张陈年发票成了他控诉郭德纲“诈骗”的“关键证据”,师徒二人终究因为钱分道扬镳。
之后,曹云金自立门户,收徒弟、办自己的相声会馆,开拓了自己的商业版图。他的金钱观和财富状况,都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。
无处不在的钱
时至今日提起曹云金,“发票”都是绕不过去的梗。
在《吐槽大会》曹云金专场,主持人张绍刚就拿这开涮:“曹云金虽然只有中学文化,但是特别喜欢收藏书画,像徐悲鸿的马,齐白石的虾,唐伯虎的美人儿,郭德纲的发票。”
就连他自己也自嘲,“在这个世界上任何承诺都不如一张发票靠得住。”
2016年9月,被郭德纲“逐出师门”的曹云金,在微博洋洋洒洒发了七千字长文控诉。令人惊讶的是,他晒出了十多年前的发票,证明当时郭的确向他收了高昂的学费。
对于存心留着陈年发票这件事,曹云金解释称都是因为有一个爱攒票据的老妈,这些年他重要的发票单据都由母亲保管。所以当其经纪人说“都是男方养家”时,不少网友也好奇,是不是这次曹云金方面也留够了发票证据。
有这样的习惯,和曹云金早年的成长经历不无关系。
“我有任何压力我都不觉得难,我只觉得我在没有钱、然后花我妈钱的时候我才会觉得难。”2016年接受《人物》杂志采访时,他对记者透露,自己是单亲家庭,学艺时候的生活费都由母亲一人承担,“一个单身的女性这样养着一个儿子,这才是我心灵最受打击的时候。”
或许因为这样的经历,曹云金对学艺过程中涉及到钱的部分,记得特别清楚。学费每年8000;住宿费每月1500,师父出1000,他出500;饭费每月500;生活费每月500……桩桩件件透着他的在乎。
格外在意钱的性子,在他有了钱、成了“腕儿”之后也没变,只不过被批对老婆“抠门”的他,到了别的地儿,倒成了一个“大方”的人。
曹云金一直对外说,自己在德云社的时候,没亏待过师弟们。尤其是之后站出来帮着师父损他的岳云鹏,“2007年,我搬家的时候,我把之前我买的什么电视、沙发、床都给小岳了。”
这一点,曹云金当时的师弟郭鹤鸣对媒体予以佐证。2008年,曹云金成立了自己的公司,对于一些“私活”,他偷偷带着师弟去挣钱。
“他跟我没什么交情,”郭鹤鸣对《人物》回忆,“但这个人江湖义气是很重的,我挣过最多钱的就是跟曹云金。”那是场公司年会,郭鹤鸣去打了段快板就挣了两三千元,相当于在德云社干一个月。
在“发票事件”过后,岳云鹏上节目拿这个梗开涮(网络图)
硬刚德云社的生意
“谈钱伤感情”,在郭德纲曹云金这对曾经的师徒身上应了验。感情伤了,念想断了,就是时候分手了。
2008年就有单干心思的曹云金,在2010年彻底和德云社断了来往。凭借着此前积累下来的人气和观众缘,他开始演电视剧、拍电影、上综艺,走明星发展那条路。
站在现在往回看,曹云金的影视之路走得坎坷了点。参演的几部电影,口碑和票房都没能激起水花。2015年,他还因为和一部电影的剧组起了纠纷,被扣上“耍大牌”的骂名——尽管最后曹云金告对方胜诉,却消除不了所有负面印象。
尽管外界看来,那时的曹云金,越来越不像个相声演员。但出来自立门户后,他最上心的却还是相声——那是最能证明他离开师父、离开德云社后,还能不能混下去并且混得好的事业。
2012年2月23日,他正式在北京成立了相声团体听云轩,并开始带队演出。当时还没发生“逐出师门”的风波,曹云金对媒体谈及郭德纲时,还很坦然。
“师父很了不起,他振兴了一门古老的艺术,这个功劳太伟大了!”对于自己是否有摆擂PK之意,曹云金说,“我这也是为了向师父看齐嘛!”
不仅在线下小剧场对标羽翼丰满的德云社,自2012年起,曹云金还连续三年登上央视春晚说相声,一时风头无两。
而在做班主、做老板这个方面,曹云金似乎又有意将自己和郭德纲区别开来。他对听云轩团队,有着一套自己的管理哲学。
和其他相声团体较为松散的制度相比,听云轩对演员的要求不可谓不严格。7点半开演,他要求所有演员6点半到齐,一旦迟到,当天工资就没了。在其他相声社团,每组演员演完自己的部分就可以先走,但在听云轩不行,必须留到最后一齐谢幕。
“这段时间是你们的上班时间,你就得在这儿给我把班上完。这是制度。”曹云金说。
但他也给出了空间。演员可以接外活,但是固定的演出场所只能在听云轩。演员个人接洽的业务,公司不抽成。并且还许诺,只要当贴上某个徒弟的名字,票房能场场卖满,他就会把剧场交付给这个人,两人不再是雇佣而是合作关系。
可惜的是,听云轩的生意只在刚开始红火了一阵,之后便归于平淡。
2018年8月,曹云金把相声搬到了大型商场里,“喜聚现场”开幕。他想让观众吃饭、购物的时候,顺便看几个相声听几个段子。
据喜聚现场联合创始人王晶京介绍,抛开装修、器材等摊消成本,开业3个月后该场地已实现盈利。不过从大众反馈看,喜聚现场还是个不温不火的场子,“硬刚”德云社还是个遥不可及的愿景。
外露的富贵
在离婚的传闻中,传出一则未经证实的消息——曹云金和唐菀二人办完手续出了民政局,转头就进了边上的银行,曹云金给唐菀转了500多万人民币,疑似完成财产分割。
在八卦之余,人们开始好奇曹云金的财力。在此之前,曹云金“爱炫富”,就一直是一个被诟病的点。
综艺《拜托了冰箱》第三季把曹云金家的三台双开门冰箱搬到了现场,震惊了众人之后,他看似轻飘飘地补充道:“我家不是三个冰箱,我家是五个冰箱。”
不仅如此,借嘉宾之口,曹云金住的“大house”也在节目里曝光。五层、带电梯、地址北京,家里冰箱放着名贵雪茄当活性炭吸异味……用张绍刚的话说,到处都“透着贵气”。
这已经不是曹云金第一次提到他的豪宅了。在这之前的一档家居综艺里,他就展示了自己家的内景——室内以带宫廷欧式的巴洛克风为主,除了基础空间外,里面还有茶室、影音室、健身房等娱乐空间。尽管被不少网友吐槽“土豪味十足”,但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他的经济状况。
住的地方富丽堂皇,穿的衣服、开的座驾也都是高调奢华那一挂。这样的风格和审美,也遭到了不少人的鄙夷,他的好朋友瞿颖上《吐槽大会》的时候也玩了这个梗:“(曹云金的)西装里头,还穿了一个貂,好几十万呢。”
有意思的是,这一点曹云金和他的师父郭德纲很像,曹云金身上的豹纹西服、花衬衫,大金链子、小手表,都能在郭德纲过往的穿搭中找到样板。
熟悉德云社起家史的人都知道,郭德纲和曹云金,都称得上是“苦孩子”出身,对于他们一师一徒来说,打拼多年才在相声界混出了名堂有多不易,彼此都心知肚明,争名争利分寸不让都是在理的。
尽管曹云金在出走之后有多不愿提起德云伤心往事,他不得不承认,自己就是学的师父那一套生意活,吃的也是从那个时候就吃惯的那碗饭。哪怕出走半生,他也还是那个台上台下都“最像郭德纲”的弟子。